身边的缘一先生话一如既往的少。灶门先生看样子是个话挺多的男人,但是因为担心妻子,他也变成缘一那样寡言少语的人。

        下午的时光流淌得像指间掠过的湖光,斜阳很快没入山峦。现在是暮春,紫藤花败得特别快,几乎没有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晚上的时候灶门夫人突然面色十分难看,杯盏滑落的震响惊动了在外面洗衣服的我们。冲进去一看,灶门先生抱着妻子的手在剧烈颤抖,他实在想冷静,但冷静不下来:“抱、抱歉,能不能、能不能帮我——”

        我有限的知识告诉我现在该做什么,“缘一,你快去山下请接生,快一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握住我紧张的手,像往常一样冷静地安抚我不要怕,他很快回来。我点点头,目送他离开。

        缘一消失在暮色尽头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把朱弥子挪到屋内唯一的床褥上,给她盖了厚厚的被子。过一会儿又怕闷出问题,撤掉了一层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炭吉,别慌。”我和他说:“你要冷静,妈妈生宝宝的时候,爸爸一定要冷静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阿江出生的晚上,父亲在院子里踱步。一整夜过去听见最多的除了母亲的痛呼,就是父亲沉沉的脚步声。

        不冷静的话什么都做不到。

        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